一。
越长大,越中意莎士比亚,越青睐文艺复兴。
爱人性的人,一定爱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创作;人本自由,浪漫主义,14世纪在我心里的样子就是夏日阳光的照耀里波光粼粼的威尼斯。
可能是少了点柴米油盐这样的俗事,多了些迁客骚人的名仕风骨,却又有一股烟火气笼罩着、增一些人情味。
莎翁早期的作品更是人本思想之最。
爱情和自由,掩盖在薄雾般清冷的悲剧外壳下;无论国王,圣女,丑夫还是叛贼,每个人物都跃动着展示自己的灵魂。
中世纪的感情压抑了太久,然后突然间就像井水喷涌,被强烈的戏剧冲突裹挟着泄在舞台上,贯穿了四百多年仍然津津有味。
今天要谈的《理查二世》是莎翁早期创作的一部历史剧,和同时期的《威尼斯商人》《仲夏夜之梦》相似,热烈的人物感情奠定了戏剧冲突的基础。
二。
理查二世,是英国12-14世纪的统治王朝。从最初亨利二世的鏖战沙场,到理查二世因乱而逝,历经八任国王,史称金雀花王朝(House of Plantagenet)。
因为亨利二世的父亲曾是法属封地安茹的封王,金雀花王朝在法国又称安茹王朝(House of Anjou),而同时亨利的母亲马尔蒂达则是英王位的合法继承人。
1154年,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亨利二世在英国登基,开启了自己戎马一生的皇帝生涯。青年平教会,复失地,收爱尔兰,战功薄上记录着这位先驱者的浓墨重彩;而晚年却被英法联军谋逆反叛——似乎昭示着王朝未来的命运。
王朝历经六世沉浮,王后伊莎贝拉联合情夫推翻了庸碌的爱德华二世,拥自己的儿子爱德华三世继位。
18岁的爱德华三世发动政变幽禁母亲伊莎贝拉,于1330年亲征;1337年,撕毁苏格兰独立条约,与苏格兰的盟友法国开展。
至此,英法百年战争爆发。
爱德华率领自己长子——黑太子爱德华——与法国开战,并赢得了百年战争第一阶段的优势。
时值1369年,爱德华三世也没能逃离时间的诅咒,老态龙钟不理朝政,经年累战和黑死病让英国节节败退。英法百年战争的第二阶段卡洛琳战争拉开序幕,法军反败为胜。
祸不单行,黑太子爱德华1376年因病去世;次年,老爱德华相继离世。
七代人的恩怨,三方国的征战,两代人的嘱托。
似乎整个中世纪的宿命都压在了年幼的理查肩上。
1377年,10岁的理查二世——爱德华三世的孙子即位。
于国,英国耗费了巨大的财力在一场不会分出胜负的战争中,赋税激增,民不聊生,暴动起义此起彼伏——十四岁的理查二世必须担起国王的尊严。
于朝,叔叔冈特的约翰摄政专权,贵族你争我抢逼宫谋反,至亲好友为己抗敌被俘——理查为平乱只好满足权贵们的索求。
像风中的一片叶子,懦弱的理查被你来我往,推搡的头破血流。
他从未有一天体会过王的权力,却在王冠这口深井里沉沉浮浮出不来。
三。
经年的压迫,终于转生成对权力的渴求。
1397年,怀着友人被贵族屠杀的恨意,理查开始了自己的反攻倒算。暗杀贵族老臣,清算家族罪行,理查二世在即位二十年后终于夺回了王权。
《理查二世》的故事也由此开始。
理查密杀了叔叔葛罗斯特,却让叔叔约翰的独子,波林布鲁克顶罪,将他驱出英国十年。不久后冈特的约翰年迈重病,理查不仅不允许波林布鲁克回国探望,反而褫其爵位,夺其财宝,用以征伐爱尔兰。
本来就心生怨恨的贵族勃然大怒,秘密召回被流放的波林布鲁克,在英国本土发动谋反。众叛亲离的理查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迫交出王位。
然而,王权更替的流水账不是莎士比亚的兴致所在;相反,戏剧的重点放在被贬后理查的内心冲突。
王位被褫夺的一瞬,也是理查由人性转成神性的一刻。
戏剧节奏突然由平稳转急,理查的戏份由对话转成大段的独白,莎士比亚借理查之口把王权的悲哀内核整个剖开,再演给维多利亚时代的观众听。
被表亲背叛而产生的原始恨意,是本能的兽性;
连名字都被夺走而产生的悲悯,是长存的人性;
如同耶稣直到犹大罪行时的轻蔑,是博爱的神性。
三种精神同时附着在理查身上——莎士比亚比弗洛伊德早了三百年。
放弃了王位,却维持着作为人的尊严,俯瞰波林布鲁克和反叛者:自己也曾渴望过王位,而如今才发现头上的金冠只是枷锁。
理查放下王冠杖节,接受神的加冕,他看见王权厮杀后贪婪的面目,看清了为了这顶王冠劳碌的人的荒唐渺小,看清了每个赤身裸体里面都是欲望和悲哀在驱使。
波林布鲁克想羞辱理查,让他把自己的王冠献出来,全剧的冲突高点爆发,堪称戏剧中最经典桥段之一的空王冠对白,揭开了君主制度的遮羞布。
罪人理查单手持冠,让波林布鲁克走下王位来取。
王位不过是一口深井,一旦坠入权力的泥潭就没有出路,只有系在绳子两端的人上下沉浮;上面的侥幸欢庆,下面的挣扎翻腾,但无论上下,都是血的代价。
为权而争是反美学的,反美学即反人性,即愚蠢。
理查二世被幽禁,波林布鲁克即位,史称亨利四世。
理查在狱中受尽折磨,最终被亨利四世暗杀;而亨利四世也在弑君的罪孽中,被磨去了理智,成了王冠深井里溺水的那边。
四。
《理查二世》问世时,正值伊丽莎白一世君主专制鼎盛时期。
即使是开放的英国“黄金时代”,在戏剧中出现国王的死亡也是天大的忌讳。
莎士比亚却反其道而行之,他笔下的理查和普通人别无二致,热切的接受自己丰富的情绪,赞美自己人性的光辉,像诗人雪莱一样骄傲的活着,连死亡都是浪漫的。
剧里的王权并非至高无上,反而被描绘成阻碍人性的深井;
神权也非不可高攀,连罢黜的王都可以自比上帝,宗教只反映了人性向善的本质。
皇家莎士比亚剧团 (Royal Shakespeare Company; RSC) 于2013年推出了该剧目的舞台剧版,其中大卫·田纳特饰演理查二世,也是我最钟意的一版。
大卫·田纳特的理查是浪漫主义的狂热,是自比为上帝的疯狂。那么所有忤逆他的人则犹大似的乱臣贼子,不用他亲自动手,自然会有天谴。
极其符合莎士比亚笔下妙语连珠字字珠玑的人物性格。
被夺走了姓名,遣散了宠臣,禁锢了躯体,他依然是王。
哪怕在生命的最后、在寒冷和饥饿的折磨下,也依然会因为一段错乱的音乐而嗔怪演奏者。
这样的形象是高度艺术性文学性的,也是只有在莎翁的妙笔下才会令人产生共鸣的。
于是他才骄傲的让Bolinbroke走下王位,于是他才会谴责镜子的奉承,于是他才可以在临死前说出 "自己喂养过的御马怎会对逆臣贼子低头" 这样可笑可悲的话。
于是他被至亲之人刺死是才会没有一丝怨怼,却满心想着登入天堂,才能保持自己灵魂的纯洁。
因为他或许不是王,却始终认为自己是神,那么暂时的皮肉之苦也只是为了未来的骄傲荣光罢了,那么逆臣无论如何折磨理查他也不会放弃自己为王的尊严。
这个王是高度理想化的、被赋予了古罗马时文艺而癫狂的、尼禄般昏庸的令人心生怜爱的王。
外加RSC的编剧夹带私货,迎合英国“腐国”传统,让长发白衣的理查愈发的处处惹人怜爱。
而2012年BBC推出的空王冠系列中,本·卫肖的理查以还原历史为主,减轻莎剧的戏剧冲突带来的作势。
不同于田纳特版本的骄傲,小本理查的内核是悲伤的。或许本·卫肖的理查更符合历史中那个反复无常的懦弱君王。
他被王叔挟持却敢怒不敢威,在被限定的王位牢笼里肆意妄为;然而这一切的挣扎只是自己对自己的抚慰罢了。
这个版本的理查的动机不是狂热,不是兴趣,而是个体饱受压抑后的反弹,以及自己纯粹本性与可悲帝王家的妥协。
他也举起了王冠让Bolinbroke来接,但目的不是为了羞辱对方,而是为了折磨自己——并且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自我放逐,从而使他在愧疚中无法释怀。
"一个高高在上,另一个饮泪而沉",
这是一个bbc站在历史的角度上对于整个王室的诘问,这里的理查只是权利之争的牺牲品罢了。
同样的,他的死完全没有尊严。他的灵魂早已经放弃王位了——直到污泥驱散尊严,利剑夺走肉体。
剩下空空的躯壳满是历史的尘与悲。
两个版本侧重不同的重点,都同样是我的心头好。
更大的惊喜是,2020年 “抖森”汤姆·希德勒斯顿的《理查二世》电影版将要播出。不知道这个版本的经典演绎会有什么突破。
五。
写到这里已经破三千了。我不想让文章太长,就先写到这里吧。
突然想到历史纪录片《大国崛起》里的一段话,原文记不清了。中间说到日不多帝国曾经的盛世,说道童贞女皇伊丽莎白一世尤其重视艺术发展,从不干预任何文学创作。
尽管《哈姆雷特》里出现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脆弱”这句台词,身为女性的伊丽莎白也只付之一笑,绝不干预。
伊丽莎白治下的英国成为 “黄金时代”,人本主义和文艺复兴也达到鼎盛。
政治和艺术从来不是对立的。
艺术取之于民,政治亦然;绝不应取之于权。
反观21世纪的格局,谁又能说政治在进步呢?
引用:
Einhorn, R.,Anonymous 4,&Netherlands Radio Choir.(1995).Voices of Light.
Doran, D. (2013). Richard II. RSC.
Goold, R. (2012). RichardII. BBC.
周艳. (2006). 大国崛起. 中央电视台
对英国史不甚了解,但是被戏中BEN所饰演的理查二世所折服,就立刻查阅了很多关于理查二世的资料,发现莎士比亚的剧对理查二世过于讽贬了,个人觉得客观中立的来说,理查二世是一个非常悲剧性的国王,他的罢黜既有他自身的原因,更大程度上是当时社会环境及贵族阶级权利转移斗争下的牺牲品,下面我就放出BBC专门做的英国史纪录片中关于理查二世的相关内容与史学家的评述:
黑死病的侵袭,灾难中的英国
1348年的夏天,英国人完全有资格说他们是不可征服的,他们已经打败了他们的宿敌--苏格兰人和法国人,爱德华三世看起来成为了,当时整个欧洲最强有力的统治者,但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当意外发生时,长弓和军舰都显得那么的无力,这就是死亡,它的武器是瘟疫最终几乎半数英国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国家满目疮痍,英国人承受着,灾难所留下来的苦难,加上叛乱和内战,这是英国人最痛苦的回忆。
黑死病给整个世界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东部波及到了中国和印度,西部到了克里米亚和土耳其在卡法死人到处可见,而在热那亚人们已经几近崩溃,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生物战争,自从意大利传过来后迅速地蔓延到欧洲大陆,在进入不列颠之前就已经造成了毁灭性的灾难,无数的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灾难是残忍的,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 都受到了它的袭击,所到之处 寸草不生诗人杰辛也只是等着灾难降临到他头上,以下是他对瘟疫的描述“:
“我们看到死亡就像可恶的烟雾那样来到我们中间,
它使许多年轻人丧生,就像是飘摇不定的残忍的鬼魂,
它让我们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它就像是苹果和洋葱头那样,
它就像是燃烧着的矿渣,代表着毁灭的颜色,
它是一种你不能预见进程的爆发,它就是黑死病,如果被受感染的跳蚤传染,六天之内在受感染者的脖子上 腋下就会开始脓肿伴随着高烧和强烈的疼痛,一周之内免疫系统就会被破坏,如果感染到肺部,在未来的两天之内就会出现咳血,然后就是死亡任何被感染的人都会出现同样的结局。”
但瘟疫造成的后果不断扩大,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 贫穷的还是富裕的都难免被感染,抵抗力差的最先受到病菌的侵,接下来每个人都受到了感染,在受到感染的一个小镇,一年之内就会死去大半人,即使是像布里斯托尔的议员这样的人,在瘟疫的面前也显得那么的脆弱,世界处于恐慌之中, 人们留下了财富和老弱病残而只管自己逃命,整个城镇 村子甚至家庭,处于生死边缘夫妻分离,子女分散,引起的恐慌和荒凉是难以想像的,曾经平凡生活中的一切都开始坍塌,所有的面包师都死了,工人们不再工作,甚至随处可见人们用手推车推尸体,
这些尸体在地上排成了长长的一排,越大的城市受到的打击越大,1348年 伦敦有接近1000,000的人口,在瘟疫来的第一波每天都有300来人死亡,在斯毕塔菲尔德,那里中世纪的医院往往都和墓地相连,在那里死了的人就直接被安葬在墙壁中,墓地都向着东方,以便将来这些死者能看到战胜瘟疫的那一天,但当时的病毒是如此厉害 似乎根本没有这种可能,在近年来的挖掘中发现了大群的坑洞,
在洞里死去的人们直接埋在地里,他们脸上的绝望还清晰可见,通过这些发现,能看出他们的愤怒和绝望。
劳动力缺乏,新思想产生
当然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灾难也不列外,在黑死病到来的第一年,约翰 克鲁凯特还是一个小孩他成了孤儿但却拥有大量的财富,因为他可以继承他父亲和别的亲戚所留给他的财产,这应该算是灾难带来好的一面的小例子。在另外一个地方,我们了解到收获将变得双倍的重要,每英亩价值变成了12便士,因为灾难造成了劳动力不足工人看起来也很稀少,但他们也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收获,魁北克的历史也会在不列颠重复,黑死病波及的乡村已经完全改变,但至少不再会有农奴,千百年来 一旦成为农奴就永世不得翻身,一出生就必须效忠于你的主人,主人给你一小块土地耕种,但你必须为他做长时间的苦力为代价,那就是在他的大农场上无偿的劳动,同时你没有任何自由,甚至结婚都要得到主人的允许,年复一年 日复一日 你永远也不能离开。
直到黑死病的到来,现在劳动力极其缺乏,供需分配规则的改变,意味着 第一次 你可以自己制定分配规则,庄园主如还想要从你那里得到劳动力,你可以说 “为什么不先付给我钱”,他要你去地里干活 否则就不给你土地耕种,而你的答复将是 “好吧,那就解除合同吧”,并且如果你的主人说道“你如此无礼”这类话时,你可以坚持你的立场,并找到另外的更好的雇主,那时 许多的农民都是这样做的,这些已经成为当时的大趋势,黑死病改变了旧的社会关系,同时也打破了教会的神圣性,特别是在这场灾难中,神职人员显得那么的无力。
1349年巴思和威尔士的主教,看到缺乏神职人员允许常人进入教堂做牧师,甚至他写到“如果没男人 女人也可以”但这时人们已经学会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他们只会向圣经,甚至如罗拉德派或者其它这样的派系忏悔而不是教会,人们对着圣经祈祷,并把圣经翻译成英语 ,让其他人也这样做,使它不像拉丁文那样难解。虽然罗拉教徒还很少,但已经对教会产生了威胁,以至于仅仅在罗拉教派最强大的支持者的保护下才安全,那就是爱德华三世的儿子,冈特约翰 兰卡斯特公爵,人们很喜欢他, 所以把他的外形画得很虔诚。灾难已经使他们认识到国王的去世并不代表地位和财富的改变,只有罢工才能为他们争取利益,他们都知道三个人生存 三个人死亡的警世故事。
面对国王的死,不管是富人还是早期的农场主,都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这种来自特殊的坟墓的恐惧,一种要永远消失的感觉。
这种思想足以体现,人们对于自信的两层含义,一方面我们要人们怎样记住自己的辉煌和虔诚,另一方面,真实的自我,在这场灾难中却又显得那么的无力。
理查加冕,新农民起义
爱德华三世曾经是不可征服的勇士,现在也变得那么的脆弱,但皇室还是安全的,爱德华的儿子,布莱克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式的英雄,
但出乎人们意料的是,布莱克王子却于1376年死于痢疾,一年以后 老国王也去世了。所以王位就落到了爱德华的孙子 理查身上,作为一个年幼的国王, 最初他只是形式上的国王,人人都知道他的叔叔冈特约翰实际操控着大权,理查的加冕仪式被他的叔叔精心的安排,为一场显示他忠诚的表演,并显示出对英国光辉前景的信心。
当时已经有半个世纪没加冕仪式了,庄严和喜庆的混合永远都有它的魅力。各地的骑士都来参加这样的加冕仪式,在教堂的第二天,小理查在金色的屏风后面脱掉他的衬衫,他的脸上 手上和胸部都点上了圣油,当骑士们听到他那稚嫩的声音,来宣誓保护教会、公平,尊从法律和祖先留下来的习惯时,贵族和牧师们必定是在想他快些长大吧 好戴上他那伟大的祖父,爱德华一世所留下来的王冠。在单调的庆典乐声中,小理查却睡着了,当他被抱离教堂时,他的双腿摆动着,一只过大的拖鞋掉落在了地上,有谁会知道英国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毕竟他只有10岁,22年后他是否还记得这些?他还会记得这样的庆典吗?这样一个让他由一个小男孩变成一个小上帝的庆典,或许理查把他自己当做了弥赛亚(犹太人盼望的复国救世主)。
只有对自身有强烈自信的人,才能在14岁这样的年龄,面对历史上这样剧烈的变故事件,发生得如此的迅速也如此的出人意料,不是在遥远的贫穷地方,而是在最发达的英国农村,从肯特开始的一片肥沃土地,通过梅德韦郡和泰晤士河,直到埃塞克斯和英格兰南部。农民起义的最先发起者其实并不是农民,当然他们不是咀嚼着草料的传说中的土乡巴佬,不 他们是村子里的精英,曾经做过警察 服务员的人
这些人是借着灾难之机,而进入这些职业,并且他们不甘愿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他们不愿意做别人的奴隶。他们知道如何,把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或者处于贫困线上的家庭组织成一支军队,他们必须出卖劳动力来满足最低的要求,他们对政府,对他们无穷的压榨已经非常愤怒,天枰已经开始倾斜于这些存活下来的人他们决定让这种倾斜保持下去,通过各种方法他们成为了新兴贵族,有必要的话他们会起来反抗的以避免重新堕入底层人。
这是一场阶级战争吗?这是自从马克思死后,官方所不愿意提到的词语。但, 是的 ,它是。在英国农村,人们怀疑的是王权的真正力量,岗特约翰 女王 总理大臣,他们收取新的税款 不为在法国的爱国主义战争。而是用在他们自己的无穷挥霍之中,所以在1380年11月,国会通过了一项新的税收项目,这是第一次对个人财产收取税收,新兴的农场主必定在想,他们辛苦取得的利益被贪婪的政府夺取回去,这引起了公众的强烈不满和集体的偷税。最终发展成了完全的反抗,收税官员们受到了攻击, 有的甚至被杀,在梅德斯通 ,他们选举瓦特•泰勒,一个技工为他们的领导,并救了一个反教会的基督教罗拉德派教徒约翰•波尔,他已经被主教监禁起来,约翰•波尔 是一种说教式的教士,他将黑死病推到了逻辑上的极端,他大叫道 :
“让教会和有产者都见鬼去吧”
“贫穷将再次变得荣耀”
难道我们就不是亚当和夏娃的子女吗
为什么他们就能成为主人
他们穿着天鹅绒和貂皮
然而我们却穿着可怜的破烂衣服
他们有葡萄酒香槟和精良的面包
而我们呢 却只有黑麦和粗粮
我们喝的只有水
我们被称为奴隶
如果我们不工作还要被鞭打
我们要到国王那里去争取我们的利益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有好结果,不然就只有靠自己来改变这些!”
所以他们就开始了反抗,他们充满热情,嘴里喊着要求平等的口号,别忘了他们是约翰•贝里,罗伯特•考曼 丹特福德•巴克。但他们所遇到的是 富有和强大的敌人,1381年6月12日的早上,一支大约5000到10000人左右的军队,驻扎在布莱克 赫斯,刚好在伦敦的边境,在他们下面 ,可以看到城市,老圣保罗大教堂 桥上充满了商店和远处的威斯敏斯特,都在军队所及的地方。这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从反抗的一开始,它的目标就瞄准了,富有官员的家或者教堂,所有的税款清单,都被销毁庄园的账目被焚烧一空,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和以往不同的是, 反抗者们仍然表示对国王的效忠,虽然他们已经属于非法的,虽然他们起义是正义的 ,但却受到攻击。
可以确定的是 ,他们不是被鼓动起来反对国王 ,而是为了自身的解放,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他们的反抗。这次斗争波及到各大城市监狱被打开、教堂被抢、宫殿被焚烧35个佛兰德斯 商人在同一个地方被杀
一个又一个,坎特伯里大主教西蒙•威克里,在圣 约翰教堂祈祷时而被抓住,狂暴的叛乱者们砍掉了他的头,并钉在一个大钉上得意洋洋地在街上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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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后面还有,另开一贴
如果要问哪一部是莎翁最迷人作品,我个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理查二世》,就像王尔德之于作家,纳西索斯(水仙花)的故事之于整个希腊神话一样。就像纳西索斯一样,迷人的本质,是对自己的迷恋,是沉溺在自己的镜像中无法自拔,是对自己的发明。这就是拉康所谓的,“镜像时期”(mirror stage):一个人发现了镜子里的自己,从而形成了自我的概念。正如本·肖卫(饰理查)优雅的卷发,扑烁眼神,和拘谨的动作所展现的,自己精致得宛如镜花水月。
然而,相较于纳西索斯的故事——永恒的自我迷恋——莎翁残忍地,但也更忠于现实的,给理查二世的自恋加上了时间的维度——毕竟心理学家也告诉我们自恋期和镜像时期都是成长必经,也必须被克服的阶段——,也就是说,理查不仅发明了自己,还(被迫但也自愿)摧毁了自己。一方面是势不可挡的大臣逼宫,另一方面是他在运筹帷幄自己的毁灭,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毁灭所焕发出来的那种碎钻般的美——尾声处莎翁仿佛神来之笔,但又暗合后现代心理理论的镜面意象
所以,如果说纳西索斯的故事是对自己的惊鸿一瞥以及永恒的迷恋,那《理查二世》就是通过毁灭自己来发明自己,是纳西索斯的凌迟。
作为影像对莎翁的解读和延伸,一系列《圣经》的意象:彩绘玻璃上的圣徒像,驴子,十字架,潜在或实在的基督受难像等,把理查与基督在视觉上融合交错起来,把核心主题推到了宗教的维度:基督的死而复生,能不能也视作是对主体的发明与毁灭,通过毁灭来重新发明主体的隐喻呢?
另外,作为2012年伦敦奥运会的献礼之作,再加上莎士比亚本身的民族地位,这部作品当然有向世界展现英国的功能。所以,这部片子也可以用民族身份构建的视角来看——虽然我向来不太喜欢这种视角和这种目的的作品,因为有刻意想象共同体之嫌,但我不得不承认影片中对英国风景的展现,天空,平原,城堡,海洋,和沙滩,堪称一场视觉盛宴。让我这个即将重返英国的人忍不住开始计划旅行。
所以也许我该反思自己的意识心态偏见。
影片情节很简单:理查二世治国无道,辅国伯爵其子名亨利者惨遭放逐,不日,伯爵亡,理查二世收其资产,以供征讨爱尔兰之用。亨利愤而回国,欲讨公道于天地,亨利形迹甚得人心。待理查二世于爱尔兰返国,昔日王土已尽属亨利之手。理查无兵无援,唯祈上帝现神迹以求庇佑,然天命难测,无奈退位,囚于伦敦塔,后中三矢,亡。
成就该影片的是本的演技和莎翁瑰丽的文学工笔,台词句句如诗。开篇说Lets talk of graves, of worms and epitaphs。看过影片过后,我想理查二世的epitaphs墓志铭就应该是“when I ruled the world."
是的,当我为王的时候,衣冠瑰丽,宫舍俨然。
当我为王的时候,万民臣服,高呼圣主。
当我为王的时候,君权神授,无人觊觎。
然而这一切,都无非是当我为王的时候。因为这时,我已不是王。
很多年前看电视,早不记得是什么片子,里面有一个镜头是我党在开大会,主持人对着后排的一个同志说,“老溥,你来发表一下看法。”这里的老溥,就是末代皇帝溥仪。当时就觉得这是何等的悲哀啊,曾经哪里有你叫我老溥的份,我是整个天下的王!
亡国也好,退位也罢,都是彻头彻尾的悲剧。而理查二世更像一个神经质、脆弱的孩子,孱弱的身姿,俊秀的容貌和澄澈的眼神。这一切都提高了我对其爱慕奢华、喜怒无常、残暴不公的的忍耐度。所以,对于理查二世,同情惋惜多于痛恨。
破烂熊的《虚妄之冠》译名非常贴切,可怜的Richard,那三支让他如拒绝高卢国王示爱的圣塞巴斯蒂安那样被射穿赤裸胸膛的利箭是在隐喻他的三位王叔么。众人表现俱佳,Ben Whishaw的台词功力更是引人入胜,细节处无不暗藏隐喻。更加期待下一集。
小本!不多说,三个字,演技派,懂的自懂!!!
12年下好扔着没看完的剧,2月为刷RSC的场做预习。空王冠三部曲里数这部最出挑:一则人物有新观(弱化讽刺强化同理心),二来小本的柔弱哀伤神经质选角+演绎双重精彩。空镜头太多偷懒,有点诡异的电视散文气。
小本太神了!傲娇、天真、脆弱之间转换得神乎其神,太极致了!如果不是被他的神演技和台词功力吸引,我想就我这文盲应该听不下去这大段大段的舞台剧一样的古典纯正的英语独白吧,正是因为他演得实在太好我一点也没觉得闷。再看看亨利四世(居然是黑镜里的首相)那从头到尾茫然的表情实在太逊了。
看完之后整颗心都碎了,没做好心理准备看英国文言文文艺片的慎点
本卫肖在本片中扮演了宇宙的中心
给Stewart老爷爷和本小猫的台词功力给跪了!那临终独白,脸部特写,眼神穿透镜头直视观众的震慑!恍然间置身于舞台剧场的错觉,这才是莎翁剧的魅力所在啊!
好为小本的演技折服,又为理查二世的覆灭感慨,历史上本来对他的评价是亲信奸佞的昏君,结果反倒在莎翁的文字中变得令人悲悯起来,多亏了小本孱弱的身子。Tom Hughes长得俊可是基本没演技啊。全季共四集,后三集是亨利四世、五世,分别由Jeremy Irons和抖森扮演,哎呀故园风雨两代人,几个大帅哥,期待
耶稣般的面孔,神一般的演技,诗一般的语言。君王的地位无非是用无数生命换来的。理查二世被废黜王位还保留着他的骄傲,真是让亨利光环尽失。
莎士比亚的剧本放到当代已经完全成为了一种既折磨演员又折磨观众的怪物。
英国人是在用生命演莎士比亚!两个半钟全程都好看到深夜忘记睡觉,理查向亨利扔王冠那场简直要精彩得拍桌!就一官方奥运献礼片好看成这样完全不科学!!!
小本的无数个镜头都有耶稣即视感,Ben Whishaw的演技绝对是满分(脸也是)。可是其他演员的表现相对就没什么意思了,理查二世又不是独角戏,连关键的Bolingbroke都虚了,看看亨利四世里我们JI那个气势...首相你还是太连清了!看到Aumerle的时候觉得好眼熟,翻一下才发现是《陵园路口》的叛逆男孩。
虽然一直都知道Ben Whishaw会演戏但是每次还是被会被震撼到...那种自恋又脆弱,阴郁中带神经质的角色真是...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了...
老老少少的学院派们光天化日之下跑出来飚演技拼背文言文啊,刚听小本出场那一口皇室口音我就给跪了...莎剧对白虽然经典,但是常常搞的我盯着英文字幕忘了细想中文意思,看中字又不甘心,中英一起盯又忽略画面,索性直接看生肉又理解障碍...其实我就想说文盲害死人啊!为了撸莎剧古文咱也得学好啊!!!
基本就是在历史遗迹上演莎翁剧,结尾的Twist&Turn令我唏嘘。一个自大、阴郁、草率、中二又明显神经质和孩子气的国王,被小本同学诠释的淋漓尽致无可挑剔了。不难想象他刚从RADA毕业就靠哈姆雷特在伦敦剧场评论界闹出的动静。清澈传神,无法复制的演员。
裹脚布啊,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终于成长到能够感受莎剧语言之美的程度了,却让我怀念起高中语文课翻译古文的日子。
你学长本威士肖,比汤抖森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小本:RADA 抖森:RADA 灰鼠:RADA 抖森基友:RADA 囧人叔Rory Kinnear:LAMDA 菠萝叔:LAMDA 是说要拍UK建国大业也要选科班出身么??
纵观四部,只觉得他当得起视帝称号,他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做到了最好。角色符合个人特质没错,但凭一己之力撑起了整部戏,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