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两部题材类似的电影,一部是格雷戈里·内瓦的《北方》,一部是杜琪峰的《天堂血路》。《北方》是从危地马拉移民到美国北方,而《天堂血路》则是从大陆移民到香港。而巧合的是,这两部电影的导演都生长在天堂之地。
《北方》和《天堂血路》里,主人公的移民都是被迫的。在《北方》里,白人殖民者抢掠危地马拉的土地,并且杀害了主人公安立奎和罗莎的父亲,为了避免殖民者的追捕,两兄妹决定被迫移民。而《天堂血路》中,阿龙因为错手杀害了奸杀妻子的干部子弟而被迫移民。
虽然都是被迫移民,但是对于天堂之地的情感则各不相同。在《北方》中,北方是危地马拉中人人都向往的天堂,那里有电灯、自动冲水马桶和汽车,每个人都对北方充满向往,故乡的残酷遭遇似乎为安立奎和罗莎提供了一个契机,让他们有了离乡背井,追逐天堂的理由。而在《天堂血路》中,阿龙当初不惜和初恋情人分离,也不愿离开故土,香港对于他来说,只是别人口中的天堂,他本人从来没有过强烈的渴望。
《北方》花了一半的篇幅来叙述兄妹二人离开故乡的过程,在危地马拉,他们受到殖民者的迫害,在经过墨西哥,又受到了两次欺骗,其中一次甚至差点失去了生命。而在《天堂血路》中,只共了几分钟来讲述阿龙出走的原因,叙事的重点在于阿龙来到香港后的艰辛与无奈。
《北方》在阿龙到达美国后,遭遇似乎顺利了很多,在这里,除了遍地的工作机会,还有热心的同乡移民和善良的美国人。善良的美国人,除了给他们提供各种工作机会外,还不会举报他们非法移民的身份,而其中最邪恶的角色是一个美籍同乡,他因为妒忌安立奎抢了自己升职的机会,向移民局举报了安立奎。
《北方》的导演是美国人,他很明显地站在了美国的角度来看待移民问题,他可能是想表达移民的艰辛,可是总有种站在高处看底层的感觉,主角有工作时,永远都是积极快乐的,生活也在慢慢变好。因此故事的转折,只能用意外来推动,并且这意外还是他们在逃离的过程中造成的——罗莎在利用下水道入境时,被老鼠咬伤,并因此染上了鼠疫。而在结尾,安立奎走出了罗莎死亡的阴影,又开始了积极寻找新的工作,结局充满了希望,美国梦并没有破灭。
而在《天堂血路》中,移民的状况却比《北方》更加阴暗。香港导演杜琪峰似乎在告诉观众,香港根本就不是天堂。女的做妓女,男的做贼似乎是南下香港人们的宿命。当阿龙初入香港时,就目睹了女偷渡客被强奸的场景,大陆亲人过年过节收到香港亲人寄来的电器或金钱,可能是移民用血汗和皮肉换取回来的,即使有同乡做了警察,也依旧得不到信任,甚至被怀疑是内奸。阿龙的初恋情人阿凤为了不让老公阿泉做贼而去做了妓女,但最终还是改变不了阿泉做贼的命运。悲剧的核心可能就在这里,无论怎样地死命挣扎,还是滑向了那个设定的结局。
相比于《北方》,我更喜欢《天堂血路》。在《北方》中,危地马拉和墨西哥是邪恶的地狱,美国似乎是救世主的角色,而在《天堂血路》中,救世主是虚幻的存在。
相比影片诗意的名字,其所讲述的故事要残酷的多:危地马拉的安立奎和罗莎两兄妹为了躲避迫害,从家乡逃到北方。他们怀揣着过上新生活的梦想,穿过墨西哥来到美国。这部被影评家罗杰•艾伯特(Roger Ebert)称其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愤怒的葡萄》”的影片展现了两兄妹失去亲人后,相依为命,无处为家的悲伤命运。
影片的叙述主线紧跟两兄妹的命运,这一点非常符合主流电影的特点。150多分钟的片长容纳了丰富的内容。同时夹杂了一些唯美的,超现实的,抒情性的镜头,对于文艺片爱好者来说,也许正中下怀。但对于一般观众而言,这样的片长和节奏,稍显沉闷。
让人印象深刻的镜头有:罗莎在河边洗完衣服回家时,看到母亲不在了,屋子里满是蝴蝶在飞……。罗莎一人坐在树林里等哥哥,一直小鹿慢慢走来,罗莎转身,从地上捡起一朵白花……也许因为故事本身过于悲伤,导演故意夹杂了这些唯美的镜头,企图缓解影片过于压抑的气氛。
另一个颇具含义的的镜头是:罗莎在富人家里干活时,从窗口看到同龄的美国女孩坐在豪华轿车上,等男友的到来,紧接着的镜头,是落日事昏暗的天空(平时一定觉得很美,但此刻却有一种压抑感),而配乐也是幽怨低沉的。这一幕很难不让人想到:这个世界背后有一种深刻的不平等,它常常被人忘记,以为世界应该就是这样,甚至有人用所谓的“达尔文主义”把它合理化。这种不平等像是这个世界很难治愈的顽疾,也是人类社会最深沉的悲哀。
危地马拉的安立奎和罗莎两兄妹为了躲避迫害,从家乡逃到北方。他们怀揣着过上新生活的梦想,穿过墨西哥来到美国。这本是一个每天都会发生的故事,但在格雷戈里·纳瓦(Gregory Nava)这部划时代意义的《北方》之前,越境到美国的移民的个人痛苦,却从未以迫切需要的人道主义关怀精神被呈现在电影里。本片是一部充满梦幻般影像的社会现实主义作品,是一个希望与幸存者的故事。《北方》饱含深情地表达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影评家罗杰·艾伯特(Roger Ebert)称其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愤怒的葡萄》”。
感觉这个导演像是拉美的,因为电影讲述了冒充墨西哥人的一对危地马拉兄妹偷渡到美国的故事。一查资料才知他出生在美国,应该算是算是美国人了。 而美国正是拉美的北方,是他们向往的天堂。但前提是,你必须被“合法的”接纳。因此这对“非法”兄妹在美国迎来了必然的悲剧命运。
影片的三个部分恰好对应了作为南方的危地马拉,作为偷渡过渡区的墨西哥,和作为北方的美国。 而在这三个国家,他们的身份竟然都是非法的。在自己的祖国危地马拉,它们作为造反的农民的后代被通缉,偷渡已是无奈的选择;墨西哥的贫穷让他们无法留恋,因为他们听说天堂在北方;而在美国,天堂依旧遥远,非法的身份像一个恶咒在追击着他们。
三个部分的影像处理也各有特点。危地马拉一段有明显的拉美魔幻色彩,其中在母亲消失的房间出现的大群蝴蝶,以及蝴蝶震翅发出的风铃声,都非常的魔幻,像是《百年孤独》一章的结尾部分。在墨西哥,兄妹俩爬过几公里长的废弃下水道偷渡一段惊心动魄,仿佛地域之旅。在美国非法打工的处理又极度现实,退去了一切幻想的光环。加入的梦幻镜头也只留下了苦涩的味道。
影片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有点魔幻色彩,后两个部分现实又残酷,摄影还是很美的,黝黑的女主角感觉挺好的!就现在看来,本片还是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梦想之地也并非理想家园,姑娘死前的幻觉美好的让人心碎
看哭了。美国梦和美国现实,无比真实,深有体会。1.在家乡我们遭受杀戮,在墨西哥到处是贫瘠,而在“北方”我们又不被接受。2.我们来这世上不为了生活,只是睡觉和做梦;所有的东西都是借给我们的,我们只是匆匆路过。3.Rosita和Enrique的形象深入人心,爬隧道被老鼠咬那段太揪心。
色彩和自然的场景,野蛮与恐怖过程中的喜剧与超现实片段,现实主义的意义,给了这部电影更多讨论的可能
早期移民电影,虽然表演和表现形式上带有当时风格,看着有些假,但社会现实意义不容忽视,导演具有浓重的人道主义关怀精神。
逃难到“北方”,一半希望一半痛。看了花絮发现这部电影的拍摄同样像历险一样,民众抵触、差点暴动,还遭到地方势力勒索,中南美偏避地方拍电影一点都不容易啊。
让我们一起学英语,北方人要用洗衣机洗衣服 。。。见到了物质的繁华的异变最重要的是不要失去信仰
夜戏真的考验观众眼神儿,乌漆麻黑的
可见美国梦也不是一睡就能做上的,对于不同起点的人更是如此。
因为危地马拉国内反抗斗争而被迫远走他方,前往传说中的北方。而北方真的那么美好吗?结尾已经有了某种回答。压榨和排挤在任何地域都存在着,活下去已经不容易。
史诗般的气度,虽然只是描写了一对兄妹和其父。有些地方令人联想到《甜蜜蜜》,却没有爱情。罗莎在草地上晾好衣服后,露出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真。穷人无论在南方还是北方,都为生存而挣扎。这不是南北的问题,这是阶级的问题。
移民电影。前半段在危地马拉和墨西哥,极富拉美魔幻主义色彩。后半段到了美国,现实但镜头扫过之处透露着浓浓的人文关怀。美国影史上第一部讲述移民辛酸故事的电影,也是第一部独立电影史诗片。
1.北方,遥不可及的远方;2.没有亲人的地方,无论多美的风景多奢华的生活你也快乐不起来,那是一份缺少落叶归根的落寞;3.人与身份的斗争。
无处为家的悲鸣 非常棒的关于移民问题的独立电影 比之《更好的生活》更让人震撼 又比《美错》来的更为直白和深入
很悲伤的故事,很朴素的演员,很地域性的元素。第一段父亲被杀,第二段找到土狼(帮助偷渡的类似蛇头),第三段在北方工作。原本第三段已经看到希望,男主被移同事妒忌陷害遭移民局追捕,失去工作。原本也可以跟女商人去芝加哥工作。无奈妹妹生病,见最后一面放弃。结局呢,返回家乡,继续干苦力。最后一个镜头,父亲的头颅在夕阳中,民族国家的命运不是靠一个人的好运气坏运气而能改变的。苦难国家和民族的腔调都是类似的,想想中国,印度,甚至日本描写曾经年代的底层的电影,都是一样的
危地马拉没有我们的家,军队把我们全部杀死;墨西哥太贫穷不适合定居;而北方,我们不被接受,我们没有自由。或许死后那里会有我们的家。迁徙的旅程亦是寻梦之路,充满艰辛,而抵达后所要面对的现实,更是艰辛得叫人无立足之地。画面感极强,眼神和迷惘的吐字非常传神。危地马拉口音比其他国度更干净。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N9-8rwJ5OY&feature=related t3a1794948
对无产阶级的描写真是太单纯了。意图表现现实主义的理想主义,稍嫌偏颇的煽情。
艰辛的偷渡生活,为什么音乐有黑泽明的效果。
拉美魔幻主义(这不是重点),安知何处是吾乡酱紫滴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