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凯文科斯特纳的《邮差》,不知道意大利也拍过《邮差》;看过意大利的《邮差》,才知道它就是淘碟时时常从我手边流过的《事先张扬求爱事件》;通过《邮差》,知道了智利诗人聂鲁达,才想起艾青那首著名的《在智利的海岬上》正是献给他的。一连串惊奇的收获,衬托出我的无知,而无知使得收获那么的不期而至,令人欣喜。
《邮差》好美,美得纯粹而健康。寻觅想象出段被历史遗忘的小故事,勾勒几个简单的场景,睿智简洁的对话,再配上清美的音乐,意大利人(不过此片导演似乎来自英国?)总能这样信手拈来,展示出人性晶莹美好的一面。“你的笑容就像蝴蝶舞动双翼”,是比喻让邮差赢得了贝阿特丽采的芳心;“父亲忧愁的渔网和那教堂里哀伤的圣母……”,是比喻让邮差描绘出自己心爱的小岛。如果问聂鲁达究竟教会了邮差什么,那便是比喻,用比喻表达内心的感动,抒唱自然的华彩。是比喻让邮差的心灵变得丰富,发觉世界是如此的美妙……
福克纳说班吉闻到了阳光耀眼的冷的气味,巴尔扎克说伏盖太太的人品足以说明公寓的内容,正如公寓可以暗示她的人品,阿城说威尼斯两岸华丽的楼房像表情过多的女人。不用说诗歌,单是文学大师们这些行文间随意的比喻都让我拍案叫绝,愉悦不已。
可是同一天,我也在眉头紧锁地读着罗伯格里耶的《嫉妒》,读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这是什么呀?这也叫小说?!”年前看格非的《小说叙事研究》,将其新小说分析得精彩纷呈,便有了阅读的冲动。待到真正拿起,才知晓为何格里耶会自嘲“文学界都知道我的名字,但却都不读我写的书了”。在我实在忍受不了他耐心计算香蕉林的数目和对蜈蚣喋喋不休的描述后,美美地进入了梦乡。一觉起来,竟奇迹般地将《嫉妒》翻完了,颇有成就感。回头想想,这部令人头疼的小说着实值得咀嚼,而它的干涩不忍卒读正来自于其憨实烦琐没有丝毫比喻的描述性语言。当然,这是格里耶刻意为之的小说策略,旨在挫败任何诗情画意的引入,同时断绝叙事性的吸引力。
让我感到惊异的是,格里耶在一段时间内无比憎恶和反对一切美丽的比喻。“一旦接受了这种以人易物的原则,我会进一步说到风景的悲戚,岩石的冷漠以及煤桶的愚昧无知。这些新的直喻并不能对我所观察的物件补充什么有分量的知识,物的世界倒会彻底被我的感情所浸透,以至它从此便可以容纳任何一种感情和任何一种特性。而我也会忘记,事实上感到悲哀或孤独的是我自己,而且只不过是我自己;我反而会把这些悲情性的因素看作物质世界的深刻的现实,看作惟一值得我注意的现实。”(《自然,人道主义,悲剧》)显然,格里耶要放逐比喻,是因为在他看来,世界已把人类放逐,卢卡奇所宣称的“伟大的叙事时代”早已过去,物化的世界里任何人格化的比喻都丧失了意义……
对于这样惊世骇俗的观念,学界自然莫衷一是。我无意也无力去评判它,只是在一日之内既欣赏了比喻的美妙又看到了对比喻无情的批判,大大的有趣。而从福柯到德里达再到格里耶,看法国人肆无忌惮地挑战权威,总有“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从大脑爽到脚趾。
一连串惊奇的收获,衬托出我的无知,而无知使得收获那么的不期而至。这大概就是读书与看碟的乐趣吧……
http://spaces.msn.com/members/cub18/1999年的夏天,大街小巷无处不在的《常回家看看》给本就炎热的夏日平添了许多聒噪。我陪着怀孕的姐姐,在夏日的庭院里读了几乎所有倪匡的书。放书的大纸箱底,有张修修忘记拿出去的《邮差》,我也由此知道有个叫聂鲁达的诗人。
同样是一个夏日里的故事。
这是一个意大利南部的小岛,我们可爱的主人公似乎得了种[一上船就头晕感冒]的病,可问题是他生为渔民的儿子,于是父亲眼里他成了一个不成器的懒惰者。他只能放弃他脑子里关于美国的许多想法,戴上帽子,拿起邮包,去给这岛上的一个胖子送信。
他好奇这胖子为什么能收到那么多女人的来信,好奇为什么这胖子的名头远大于他的肚皮。他的几行字就可以换来雪片一般全世界各地美女的求爱信,他随口说出的句子在Mario眼里就成了海洋一般飘着旋律的诗句。几十年后这个胖子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时我娘亲还是个日日背诵毛主席语录的孩子。
这个胖子是聂鲁达。诗人聂鲁达。
其实我并不喜欢他20首情诗,但他那[海洋般眼睛]的生动比喻却直入我心。他少有诗人的忧郁,他有的是丰富的想象力和喷薄的热情。
于是,我们老实的邮差走进一个题为诗歌的世界里。
后面的故事像许多影片一样,出现一个女人。
当爱情遭遇诗歌,总会多加了许多浪漫。(前提是这些诗不是太糟糕的话。XD)于是,与但丁情人同名的Beatrice姑娘就真的成了诗句猎网里的猎物。平心而论,我至今没见过面对送给自己亲手写的情诗还丝毫不动容的姑娘,起码当年我没这个抵抗力。Beatrice说,诗歌是暗号。当老实的Mario写出她笑容是灿烂玫瑰时,那不是恭维,而是他真的在她的笑容里看见了玫瑰。
老实人的诗,终于打动了岛上最美姑娘的芳心。
他们美好的婚礼,是整部电影最欢快的时刻。
聂鲁达给了Mario信仰,给了他才华,也给了他一次没有重逢的离别。Mario至死都追随他的好友聂鲁达,但他至死都没再等到诗人对他的回望,哪怕是封亲笔信。
或许,正如聂鲁达的自传题目《我承认,我曾经历尽沧桑》那样,他命运多舛的生命里,Mario连插曲都不是。
扮演Mario的意大利演员马西莫不是我喜欢的演员,却是我最尊敬的演员之一。他因为这部电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为此片硬是推迟了心脏移植手术,结果在电影杀青12小时候离开人世。
他诠释的Mario有一双真诚,朴实却又略带忧愁的明亮眼睛,羞涩的像一个童话。诗歌是他梦想的最终皈依,即便这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的完美结局。
但我想,他因为梦想和聂鲁达离去,他是安心的。
事隔多年,当聂鲁达站在海边读Mario留给他的句子,说不清那低头不语的表情里藏了怎样的心情。我喜欢诺雷特神似的外表和深沉的演技。
Mario录下Beatrice肚子里的声音时,我泪流满面。久违地。
我爱这种静静的意大利电影,[偷香]里的村落或者[邮差]里的海岛。旅行时我常恐惧西班牙或意大利的偷窃抢劫者,可每次看见那落驳的墙皮又会看的有些痴迷。即便是在近十年之后的冬日里将这部电影重新温习,他夏日般的单纯与温暖仍旧扑面扑鼻。
诗歌,爱情,信仰,美丽的姑娘,一个靠谱儿的邮差对诗人热情诚挚的张望……
尽管看完电影多年后我才知道聂鲁达的20首情诗作于他20岁那年,但我仍固执的沉迷于电影里的虚构。
Mario给了聂鲁达一个triste的比喻。
于是20首情诗的第七篇里,我读到:
[俯视着黄昏,我把悲伤的网
撒向你海洋般的眼睛。]
聂鲁达说,当华美的叶片落尽, 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没有诗句的人生,是麻木而苍白的。
如果诗意诞生了大自然,那我们自然就应该生活在诗意当中,在诗意中生活,在诗意中追求爱情,在诗意中反抗不公。最后的结尾似乎想告诉我们,一切最初想用纯真和诗意的心去改变这个世界的人,最终总不可避免的要投入到政治的枪林弹雨中。
诗意生活并不是说每天读几首诗就能达到,事实上读诗,尤其是外国诗很少能打动我。诗意生活,也许在于一种游离地心态。散散步,观察自己的生活,不仅仅意味着接近大自然,也代表一种怡然的心态,一种超脱于日常事物之外的心情。
马里奥对镇上最美的姑娘一见钟情,他知道自己一个小小邮差是不会入姑娘法眼的。而得到姑娘垂青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和耶鲁达的友情,以及自然而然的——诗歌。那时他还不会写诗也不明白暗喻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对现成的诗人耶鲁达说:你能帮我写首诗给阿雅特里斯吗?
耶鲁达走出屋子望着海,断然拒绝:我甚至都不认识她,所以不能写。
马里奥坐在耶鲁达屋子门口望着湛蓝的海水,木讷讷地说:诗歌不属于写作的人,应该给那些最需要的人。
我以为,这句话道出了整个电影的主题。
诗人是自己的,更是大众的。尤其属于那些需要他的大众。耶鲁达就是这样一个诗人。在智利,他被奉为国宝,这种情况在别的国家别的人身上极少发生,而耶鲁达缔造了这样一个神话。因为他的诗,他已经超越了时间和现实的空间。不论在50年代的意大利和智利还是21世纪的中国某城某个亮着灯的屋子里,耶鲁达在他的诗歌里荡漾。
这个暗喻是马里奥想出来的。他对耶鲁达说自己读诗的感受:在你诗歌的波浪里荡漾。
通过这样影片,我们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每个人都有成为诗人的可能。也许不是文字符号表现的诗人,却有众多表现形式。在沙滩上走到最远的地方是一句诗;倾听海浪在嘀咕着:是,不,是,不……是一首诗;分辨每一片树叶的脉络是一首诗;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同样是一首诗……
马里奥说得好,诗人关注的是大自然。所以,诗歌将大自然展现给已经忘记大自然的人们,最终的落在人身上,让个体更加真切地感受这个世界,提醒个体注意那些亘古不变的东西,比如自由,比如爱。
而这些正渐渐在人类社会中被遗忘。像影片中的姑妈。这个胖乎乎的老女人绝对有诗人的天分,不过她更多的是向钱看。不得不承认,耶鲁达也影响了她。她接受了马里奥。
诗人能给人带去福音,就像他们放出的圣母一样。诗人是窃取上帝语言的人啊。
渔网是忧愁的,圣母是忧伤的,诗人同样是忧伤的。马里奥的忧伤在于“这个岛上没有人能了解我们”,在于渔民“就这样被剥削”,在于写不出好的诗。但对于耶鲁达的了无音讯,他能够给予谅解。这不是个人崇拜,这是真挚的情感。只有真挚的情感才具有巨大的包容力,正是这包容力让人与人有了亲近的可能。个人崇拜不会那样,个人崇拜只是单方面的,在偶像倒塌的那刻,不可靠的感情也会随之灰飞烟灭,甚至会出现180度转弯,这在历史上已经有过明证。
我不认为会有任何人对某个诗人个人崇拜。个人崇拜是政治家的把戏,诗人不玩把戏,诗人只倾诉的感情。这感情给予需要它的人们,真切地改变他们所见所想的空间。这正是这部电影所要传达的力量。
当然,我们也不能把诗人与政治的关系略去。不管是帕斯还是北岛,都知道真正伟大的诗歌永远与政治脱不了关系。而这关系,往往是对立的。我不了解政治,也不能说了解诗歌,但我能大致清楚地感觉到:诗歌所颂扬的正是政治所试图抹杀的。所以那些对现存政治不满的人会诉求到诗人和诗歌上。80年代末的中国是这样,50年代的智利和意大利是这样,大革命的法国也是这样。
我读了一本叫《巴黎公社诗集》的小册子,那些诗说不上有多么优美,但即便今天读来依旧觉得像是一把尖刀,或者一个火把。撇开对大革命的评价不说,这些诗歌在大革命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而耶鲁达在智利的情况更加突出。在人群中,一个耶鲁达比一整个政府更加有号召力。这就是诗人的力量。诗人之所以有这个力量,因为诗人说出了那些我们说不出的话,他写诗给最需要的人。
于是我们能够理解马里奥因为耶鲁达的诗歌成了一个共产主义者,并代表工人去朗诵他自己创作的诗歌。这是一种传承,诗歌精神的传承。
那么,现在的我们需要诗吗?
不需要得出结论,因为现在的事实是:我们不需要诗。对于这个现实,我不想过多阐释和追究。
在四面环海的意大利小岛上是需要诗的,至少马里奥需要。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需要诗的人,这些不起眼的人因为诗变得特别起来。这个庞然大国也是需要诗的,只是大众不需要,在大众阴影下的某些个体需要。
我喜欢耶鲁达《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在影片中,马里奥和阿雅特里斯在海边相遇,马里奥背了这首诗中的一句:我喜欢这样,我喜欢你沉默不语,仿佛你并不存在。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耶鲁达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飞离远去
如同一个吻,封了你的嘴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我的灵魂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
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你听起来像再悲叹,一只如歌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企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你的沉默及时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为那不是真的。
影片的内容太过迷人,以至于其中的技术被自动忽略。但音乐不可以。由意大利作曲家路易斯·巴卡罗夫(Louis Bacalov)所作的主题曲曾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电影配乐奖,七分悠扬三分忧伤。像马里奥的眼睛,像渔民的渔网,像耶鲁达的诗,像四面环海的小岛。
亲爱的,我知道我死后
你会常来看我。
来时步行,
回去千万坐马车。
木心当时看到海涅这首写给妻子的诗,心头一酸,一热,大感动:这才叫诗。
或许,这也正是《从前慢》的来源——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第一次看《邮差》是在看《向左爱,向右爱》的时候。在那部电影里,我提过《从前慢》这首诗,这里不再赘述。这一次看,特别适合接在《沉沦》后面看。看完之后,想起了好多电影里的人。比如《海上钢琴师》里的1900,比如《大地惊雷》里的鲁斯特,再比如《没人写信给上校》里的老上校。
如果电影是选票,那么马西莫则把他的选票献给了共产主义者,并且把他丰厚的遗产深深埋在了共产主义这座海上象牙塔底下。他对幸福和真理大胆而热烈的追寻,有如副标题说得那般,是一桩事先张扬的求爱事件。
何为共产主义?上午送信,下午写诗,晚饭后从事批判,但不因此而成为邮差,诗人和哲学家。这种摘除工作概念、摆脱劳动分工和彻底终结人和人之间雇佣与被雇佣关系的生活方式才是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社会的定义。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多情又痴情的《邮差》就是一首诗,真挚又害羞的马里奥正是一个伟大且慷慨的诗人。
荷尔德林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聂鲁达说,诗人的天职是恋爱、革命和流亡。马里奥说,诗人的天职是观察、思考和审美。用现在「湿人」的话说,就是PUA培训舔狗撩汉把妹。显然,现代语境下的共产主义思想已经偏离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社会的最初构想越来越远。对于马里奥或者马西莫来说,这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大利小镇正是共产主义临时的避难所与最后一点保留地。
但令「人民」惊讶的是,共产主义其实特别简单而且特别容易实现,就是人与人之间一来一去的感性交往。可惜的是,好景不长。事实上,对「人民」一直虎视眈眈的资本主义一直处于游说他们的状态。最终,共产主义者被追捕,共产主义者的遗产被回收,共产主义精神被污染,这些随着时间推移而必然到来的结果也是影片最为令「人民」伤感的段落。
但是,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共产主义已经在共产主义者的身上提前实现了,诗人也已经在与诗人短暂又隽永的情感互动中听到了彼此清晰而坚定的回应,不是吗?
真的灯塔,是象牙塔。
象牙塔里是什么?直觉和观念。什么是直觉?小孩、女人和古代人,都有好直觉,是给后来的概念害了。所以木心提倡:要保存内心的童贞、崇高、纯洁。
马西莫用高贵的生命来实践:与其做个愚昧无知的现代人,不如做个求知若渴的小孩子。
“即使它讲的是海,这首诗是献给你的。你若没进入我的生命,我也永远不会写这首诗”
在《天堂电影院》送胶片给托托的老头在半片中变成接受别人录音带礼物的诗人,奇妙的身份转换。另外片中的邮差扮演者拍摄完毕后随即去世,也许连正片都没看上,可惜。
不知道有没有人像我一样,慢慢觉得自己年轻时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都没有深刻理解,或者说觉得现在可以深刻理解一些东西了。其实十几年前这部电影公映的时候我就去看过,还记得那张海报很吸引人,另外印象深刻的是男主角的脸型,他呆憨的笑容,悬崖边上的海,以及女主角的胸。那时对聂鲁达的诗一无所知,也分不出剧中对白哪些是意大利文,哪些是西班牙文。最要命的是我记忆里一直认为这个故事是个浪漫喜剧,直到今晚重新看一遍,才发现我的选择性记忆,让我生生忘掉了电影的最后三分之一
如果没有聂鲁达的闯入,马里奥也许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是“暗喻”,什么是“诗意”,也许一辈子不会写出一行诗句。但这并不代表诗歌没有意义,诗人写出来的固然是诗,但那些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和美好的地方,它们才是诗歌真正源自的地方,这些何尝不是优美动人的诗?诗歌不属于写它们的人,而属于需要它们的人。
美的大门通向死亡,可是谁能说傻乐着过一生更好……
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看电影总是会哭了,是因为他们心里有事儿~
爱情→缪斯→诗歌→死亡。用真诚的情怀和诗意的暗喻重新解构生活。聂鲁达相关。又名:事先张扬的求爱事件。“你曾问我岛上最美的是什么,我为你录下海浪、风、父亲忧愁的渔网、教堂忧伤的钟声、星空和新生命的心跳。当你听到这些,会想起我。”
有个很特别的译名:事先张扬的求爱事件。人生在世,唯有爱情与诗歌不可辜负。小岛邮差马里奥与大诗人聂鲁达相遇相知,逐渐领略到了诗歌妙处,并触发了天性中的诗性,最终收获爱情与信仰。诗圣聂鲁达因政治原因流亡意大利确有其事。由于以诗人为主角,所以全片的人、事、物无不与诗有关,甚至连思想境界也是诗意的。马里奥的诗性是与生俱来的,聂鲁达作为精神导师更像是一个挖掘者。诗歌不属于写它们的人,而属于需要它们的人。
大师不经意间进入一个普通人的生命,展示出一点点温柔,却改变了其命运的方向。整个氛围和感觉让人不知该哀伤还是欣喜,到底什么算是诗怎样又算作诗人呢?“诗歌不属于写它们的人,而属于需要它们的人”。
故事其实挺克制的,但看得我泪奔了。不要随便教别人认识美,因为那个人可能真的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实践美。
感谢诗人与诗,赠与生命这些色彩与纯净。
去年南美洲讲学时参观过诗人聂鲁达的两个故居,印象深刻;今年讲课查资料又发现本片是IMDB网上80年代以来北美电影市场上最卖钱的非英语电影TOP100中的头10名,因此找出来重温一遍。 确实经典!
原来我不是唯一一个聂鲁达的脑残粉。为了抄好他的诗,嫌自己字太丑,去练字,再去找各种版本的翻译,有些不通的地方发邮件问了很多译者,他们总告诉我「聂鲁达曾说,诗的被过度阐释总是通向乏味」,在片子里听到这句就像他亲口告诉了我一遍,我只在夜晚读,读得到星辰的时候,也嗅得到大海。
她的笑容像蝴蝶飞,她的乳房像两团燃烧的火——偷诗、求爱、得逞。
用你给我的暗喻实践一生
诗歌不属于写作的人,应该给那些最需要的人。
爱情、共产主义和身份,都用诗歌做了很好的联结,诗是最有力有效的语言,既能在影像中加具各种力量与情感,又能做衔接一切区别的桥梁,这个故事无论怎么拍都成立,在于它透露出了诗歌以及供人去感受的本质。
意大利式的幽默与哀愁,即使是在暴乱的结尾也缀合着舒缓的音乐。这是一部能用"纯洁"形容的作品,即使嫌恶诗歌的自己也会在此寻找到情感的美妙,领略镜头的精致,是继《黄金三镖客》之后最让我喜欢的意大利电影。唯一的遗憾是,这位面容英俊而口音淳朴的男主角在拍摄结束的第十二小时因心脏病逝世。
我不仅为聂鲁达的情诗折服,也为他和马里奥的友情感动。他们在离别时刻的拥抱,令我落泪。那是彼此共度的时间,那些时间令残酷也变得柔和。
4.5星。到底什么是暗喻 诗人说是用一件事来类比另一件事 比如天空在流泪 那是下雨 笑像蝴蝶一样绽放 那是迷恋 我和你如同干瘪的海绵吸收海量的水分 那是师徒 我和你犹如星星一样互相照耀 那是爱情 身心像海浪一样起伏无常 那是人生 把所有情感像渔网一样撒向大海 那是诗 没有诗 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 有了诗 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 这一句不是暗喻 PS:我踏马也搞不懂什么是暗喻,可能每一句都不是,管他呢。